周末回重庆参加一个堂弟的婚礼。为什么是一个堂弟,因为我还有个堂弟,哈哈哈。虽然年龄上有所区别,不过生活中是没有这种兄弟的区别的。婆婆(普通话的奶奶,我们这儿叫婆婆,也就是爸爸的妈妈)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他的儿子们呢都生的儿子,女儿们呢都生的女儿。婆婆的孙子有五个,孙女有两个。我和我的两个弟弟生日相差不过一年多,所以我们三个耍的最嗨。我们三个加一个姐姐是一拨,相差不过两年,加三岁是另一个姐姐,加三岁是堂哥,再加三岁是我哥。现在四个已婚了。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暑假和春节要回老家玩,小学的时间最充足,通常暑假可以在老家玩一个月。有一次我妈说我哥小时候回老家耍久了,把老家以为是我们的家,不肯回来。另一方面,因为我们三个年纪相反,时间也很一致,就一起在老家度过很多快乐的时光。这种时光通常是在夏天,通常是在七月。

我们把凉席铺在稻子上,用竹竿打枣子,完事后把席子一裹,就是一堆枣子。红的,不红的。好吃的,不好吃的,大个的,不大个的。

黄瓜生长很快,一天就可以长大。在白天把能吃的黄瓜吃完后,晚饭去地里看那种刚结缔的小黄瓜,记住地理位置。第二天早起去抢。话说黄瓜用辣子蘸着吃,绝对是美味。到后来没有黄瓜,枣子、鸡蛋、番茄什么都蘸辣子吃。

河里涨水后仍然去洗澡,从水坝过河的时候凉鞋被水冲走一只。到坝下面等很久那种鞋才被冲到岸边。

玉米要从去粒,这个过程用我们的话叫“麻苞谷”。二爸的奖励制度,十个苞谷一毛钱,那个时候我一天都能赚个几块钱。对比以下,那时的零用钱都是一毛一天左右。为了比赛,我们从苞谷堆里寻找那种颗粒饱满、长得匀称的,比较好“麻”。

在池塘里用鱼篓和网子拦鱼,那些鱼不断的从水面飞来飞去,壮观的什么鱼跃什么门。晚上吃那只就是撞在胸口上,让其红肿一个星期的鱼,很大很大。

夏天三个小孩儿睡一个床,用一个被套,那个时候不是拉丝,是打结的。我们钻到被套里,脑壳从打结的地方申出来,晚上很着睡。你可以想象,那个画面……

夏夜很热, 用竹子编成的镂空床,斜着放在地坝,夜空星星闪烁,蝉鸣不止。中途醒来,偶尔会发现旁边一个八公分长的蝗虫盯着你看。

我只是从宽广无垠的脑海里摘取那些最闪亮的记忆片段。装满这种回忆的角落像蓝天里靠近天边的启明星,让人不能忘记,只能远远看着而已。

这弟弟结婚,我和另一个都还没,每次打电话问候都要问候他是否有女友。不过我和他都不着急,做好自己。这弟弟就不一样了,刚过法定年龄就迈入婚姻殿堂。当爹也不远。在婚礼上,我给幺爸说道,你们的任务快完成了,就等着抱孙子吧。他们开心的笑着。

可以想象,经过这个人生分割日,新郎就要过上另一种生活:每日面对妻儿的笑脸,平淡幸福的生活;下班后听到婴儿啼哭或者大笑;上班分享孩子成长的快乐。我这边也可以想象:用鲜橙多的瓶子到厨房接自来水到阳台给兰花灌水,兰花像喝啤酒一样咕噜咕噜;关灯、关门看电影……我们生活在各自选择的生活方式里,走着自己的路,hoho。

在婚礼开始前十分钟赶到。婚礼处有公园,长江边,还有绿荫麻将。对于不麻将的我聊天也不错。见到很久没有见到的亲戚,也见到很多从来没有见过的亲戚。虽然高中就在不到两公里的地方,我还是没有回去看看。晚上住的旅馆周围也是高中经常逛的街道。第二天去看了他们的新房,然后公交到火车站。

这里的插曲是当我在公交上睡醒发现还有八个站的时候,就剩下半个小时火车开车。我果断下车,结果十分钟才拦到出租,向司机表达我焦急和情况后。他果断回答,十分钟。结果事实证明是九分钟。我付钱跑向候车厅,我的天,还有七分钟开车。我上车后两分钟就停止检票。等我呼吸稳定下来后突然发现,记得两年前同一个位置打车到同一个火车站,怎么花了两倍的钱捏?邪恶的出租车司机。

火车也表现比较好,回来时比去将近快一个小时。下午到西博会逛一圈,那个人才叫多。一个意外是居然在会场看到大学学校的机器人作品了。这会儿,又让我想起去年的西博会,那次记忆要深刻得多。话说怎么年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