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F从成都乘坐动车回重庆。一路风景宜人,山川静谧。在快到终点站的时候,突然发现动车居然是用链条带动轮子前进,而且我还发现火车要爬一个接近九十度的陡坡。不过这个秘密根本不让我有丝毫的担心和畏惧感,因为在看过这么多的新闻报道之后我当然不担心中国的万能的和谐号这个坡会怕不上去。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一大波新疆人在用一把和园林修剪造型植物用的剪刀在剪链条。也是在偷偷观察他们几分钟后,我才注意到链条原来是隐藏在铁轨里面,当火车经过的时候才会上升带动火车。

这种场景果断不能把F遗留在车厢。于是我和她冲向列车员的工作间,快速地向他汇报这一危险情况后,我们三个人一起找到了列车长。最后在列车长唤醒沉睡的机器人安全监察员后,监察员将坏人一网打尽。我和F也在众乘客的欣羡和感谢的掌声中回到了我们的座位。在我们坐下休息不到一分钟,火车的广播就开始播报——尊敬的旅客朋友们,我们马上就要到终点站,重庆北站了。请收起座位前方的小桌板,带好自己的随身行李物品……”

在我还在兴致勃勃的和邻座的乘客描述我看到的场景时,就迫不及待的下车了。走出车站将近十多分钟后,我才发现。我和F把所有的行李都落在了动车上,什么都没有带。这下坏了。而且环顾四周,我们发现一个铁路的工作人员都没有。在矛盾和纠结的几分钟里面,我回忆了下,行李里面包括我们的随身衣物,一个 电脑,一个相机,以及一个挎包。

正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一个免费的开水提供点发现两个跷二郎腿的大树,穿着铁路的制服,十分享受的抽着烟。我用我5.2的视力居然发现抽的是中华。我拉着F横冲直撞过去,话都说不清楚的我,着急地将话说得如子弹从自动步枪发射出来一样快速地打在两位大叔的身上。我仿佛看到口水在燃烧的烟头上快速干掉的烟气。这个时候,我的耳朵里面除了自己的喘气声,就只剩下我说的话在空中一遍遍的回荡,慢慢地升高。飘到更高的空中在两栋大厦中间撞来撞去,撞来撞去,然后飘向更高的没有大楼的空中。

在安静的时间里,我发现其中一个大叔是用左手在抽烟。左撇子的我微微朝他的方向,站定准备重复刚才说的话。这个时候他淡定的举起右手,打开手掌面对我,示意我闭嘴。然后深吸一口中华,问道。

“就是刚才从成都过来的那趟车?”

我和F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使劲地入小鸡啄米一般使劲点头。

左撇子大叔用左手从右边裤兜里摸出手机,一边拨打一边解释道。

“算你们运气好,我刚好有个侄女是刚才那个车组的动姐,我给你问问。”这时我和F还是很紧张地看到左撇子大叔和他侄女拉家常。在四五分钟后,大叔挂掉电话对我们说道。

“你们运气真的不错。我侄女发现了你们的行李。不过火车已经启动返程回成都了。你们明天可以去龙泉,我侄女的家里拿行李就成。”

我和F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和大叔握别之后欢快地离开车站。在蹦跳几百米之后,我才记起今晚有个会议。工作电脑在行李中,明天取来不及了。于是,我甩开F,独自跑回来再找那个左撇子大叔。幸亏他还在那儿,在大叔很不耐烦的听完我的解释后,也表示真的很不耐烦,说。

“我勒个去,刚才你不说清楚。我打电话很贵的。我把号码给你翻出来,你自己打吧!”

我完全没有用多余的话去安慰和理解大叔的情绪,直接操起手机就拨打他侄女的电话,电话通了。

“喂,你好。我就是刚才你的那个左撇子叔叔帮忙问的行李的那个准备明天去龙泉你家拿行李帮忙铁路抓获剪链条的帅哥。”

“呸,再说一边。”

“。。。”

“拿刚才你怎么不用自己的电话找我?”

“……”

最后在说清楚我要表达的意义并且约好今天晚上21点成都东站拿行李之后,我火速地挂掉电话。环顾一周,发现——F不见了!!!

我又陷入紧张的情绪,到处开始寻找F。其实,我就处在重庆北站的角落,面前被一堆堆很高的杂物的被一大张麻灰布遮住的东西挡住了视线。我绕着这堆东西走了半圈,突然发现F被一大波流氓围住,而且烟雾缭绕。我当时就飞奔过去。拖住F就往外跑。最后我发现F和流氓们的表情很自然且一致。

我抬头一看,他们抽的都是中华。。。

【头图】2013年1月24日,摄于重庆安多纳德咖啡馆。

【梦外话】教你们一个如何起床后记住梦的细节的方法——不管你们身边有没有人,马上把你梦中的场景和细节叙述一遍。然后在24小时内记下来。经验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