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庆很平淡。本来已经不打算回家,也没有合适的火车。结果在一个老乡那儿求得一火车票,一号下午到重庆市区找朋友过渡一晚上第二天就回家。回家咽喉痛,于是开始坚持“油腻生冷辛辣”一直到国庆七天结束。到家猫咪还是一眼就认出我来,只是狗狗居然不认识了,六月份才回去这么快就忘记我。到家的时候是阴天,午饭后舒服睡一觉起来后发现阳光如夏天般金黄和浓烈。晚饭后去把头发理成最短,趁着太阳还没有下山一个人到屋后的山上散步,发现片刻的宁静确实有种说不出来的心境。一个车道宽的乡村公路在六月份就已经铺成水泥,这次却已经修好护栏。路边的杂草疯长更加厉害,2001年载的道旁树泡桐已经有几丈高,树荫斑驳。

颇为有意思的是,镇上装上了广播。据说是每天早上六点开播,这种氛围第一反应就是文化大革命时期:不管是村里还是乡里都有广播,里面时不时地播报“毛主席今天在天安门广场……”之类的,或者在人们劳作的时候放一首“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然而,三号早上我六点过就被这个广播给吵醒,里面放着李宇春的“下个路口见”,一会儿又听到孙楠的“拯救”。记住,这只是早上六点过而已。不知道这是什么用意。终于,在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广播里开始有“重庆市人民政府”开头的消息和新闻。估计是哪个回家探亲度假的行动派去政府建议后,四号声音明显小很多。感谢镇政府对睡懒觉童鞋的支持和理解。

三号老爸去镇上对面山上的池塘钓鱼,本来说一起去。无奈他早上六点就出发,而我还要在温柔的广播声中睡到九点过。早上到街上吃小面,发现农贸市场又在修葺,整个大的场地上面架了个大棚的钢架。心想最近镇上好像是富裕不少,公路修好,市场改造。人民安居乐业,生活真的很美好。中午吃过午饭就拉上侄儿一起去钓鱼的地方,小时候经常爬的山现在一年一次。到山顶俯瞰小镇,宁静得不得了。那天天气特别好,遍地是阳光,漫天的灿烂,结果一个小小的池塘有将近三十人的钓鱼队伍。据说还有人从邻镇驱车而来的。不晓得是不是鱼儿们知道这里又个不速之客,鱼儿们都不愿意上钩。那天的收获也仅仅是猫咪的一顿晚餐而已。在池塘旁边发现一颗樱桃树,扛了两个树枝回来扦插。一叔叔说,拿回家插上,明年就会开花咯。

钓鱼回家,老爸又说从屋檐的电线需要重新固定,需要把他找好的一电杆抬回来。就这样,我第一次抬电杆。放下棒棒,第一感觉就是——下力确实恼火。在路上还喊上号子,我想:我居然也喊上这伟大劳动人民的结晶。不过很遗憾,不知道我现在的腰痛是不是和这件事儿有关。

四号身体有点乏力,早饭后准备去办理身份证,结果只是开一个户籍证明。午饭后把自己家里晒的干豇豆给朋友快递出去。下午面对一个读高中侄儿的邀请去骑自行车却爽约在家休息。这天也是阳光明媚。

五号是镇子赶集,不想在所有人都到镇上的时候去拥挤。在家逗逗猫咪,玩玩溜溜球,侄儿在旁边做作业。午饭后,去给侄儿买盒颜料,小卖部老板居然还认得我。我说我已经在外读书八年,你们肯定干了十多年吧。颜料居然和我小学时候的价格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包装和品牌。还有不同的是,那时我的颜料是压岁钱自己买,梦想当画家;现在侄儿却只是随口一要就行。按照他九岁的话来说就是——时代不同咯~

下午在地坝的石桌子上画画。就在我一次不经意的回头中发现:头顶蓝天,视野开阔,群山围绕,左侧是盛开的不知名的花和去年从河里背回来的小石山。黄桷树在石山上抓地展根,茂密生长。右侧地上狗狗伸展开身子闭着眼睛懒洋洋地晒太阳,猫咪蜷在小板凳上眯眼打盹。我就在想,几十年后等我年老会不会有这种生活,城市里有没有这种生活。

晚饭是我争取的豆花,我抱怨成都吃不到豆花,都是老去的豆腐,暗色的豆腐。老妈也抽时间回来吃。可惜的是佐料里没有辣椒,我只是吃豆花,吃豆花,吃豆花。

六号凌晨五点起床坐长途车去市区。途中经历长途车、公交车、k字开头的慢火车,地铁,三轮车。颠簸到晚上九点到成都住处。没想到这么慢的火车晚点的空间还这么大到,成都火车北站的时候已经晚点一个小时。蒋兄也携眷离去,该日再聚。结果意外得知屁股兄要去大同出差,在几多周折后见面便送到候车队伍中。

七号上午在家休息,家中遍地狼藉,林总买个二手笔记本还是宅家,胖哥老妈送走后二人在家度过国庆。午饭后到川大打球,没有尽兴。晚上洗澡后电影、电视、书后睡觉。第二天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