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出自 “夜如何其?夜未央。”——【诗•小雅•庭燎】。最近某位朋友提起这个字,让我这次题目来得十分地快速。顺便引用出来。

搬家把我折腾将近半个月,终究还是搞定。不然,只有桥洞了之。此事又扯出我一个缺点,面对未知无法冷静,总是充满期待和幻想。合理则无碍,只是从来都是过之而无不及。仿佛我等待地永远都只是小时候买不到文具;永远都是初中不知道结果的球赛;永远都是高中不知道分数的考试。于是,每次都期待、激动、幻想。耗掉大量的精力和能量。红牛也不管用。

上周末还是把自己的百分之八十的细软都搬到新租的房子。这次搬迁再次让我体会到缺憾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我要不断地把自己的目标和现实一次次地对比和磨合,最后还要默默接受。最难受的不是接受这件事,而是说服自己接受这件事。痛苦之极。当然,这点也是我认为对于目前工作比较重要的优秀品质了。

不过在搬离现在的房子时,遇到一些状况。这种状况是来自于已经买房的城市辛苦者的不安全感带来的。直接经济损失是二十元人民币。事情的原委是如此——搬离小区需要物管开出门条。物管需要房东打电话确认再签字盖章放行。问题就在没有安全感的房东。他提出很多我们都还没有想到的作为房客可以作为的劣行,比如:搬走电视机,逃费用。这种提醒式的宣传和火车站的“禁止携带”有异曲同工之妙,和新闻的不正确导向性完全一致。我本来什么都不知道,一看禁止列表什么都懂了。

再确认我搬离小区的东西中没有他的财物之后,仍然固执的认为我是逃离各种水电气费的帐单,并且强烈要求抵押现金在物管处。然而,这种固执在我这个搬家的流离者和同样租房住的物管妹妹的心中架起一条美妙的桥梁。物管妹妹很理解并且同情我,于是给房东打电话称她们无权收押这种费用(虽然之前我的快递就是预付款给她们的,但是你知道人的心理最复杂了)。房东在坚持无果后果断决定将房东太太空降到现场。最后协商的结果是——我先搬东西走,帮我搬家的彪哥留在现场等待空军部队的到来。待我搬家回来后得知房东太太无功而返之后,包租公的这种形象再一次在我心中烙下深刻的印记。我相信,这种印记远比电影中的鲜明,并且不用怎么塑造形象,就有很立体的影响力。所以,我再次觉得,城市里的不安全感并非是搬迁和漂泊;同理,安全感也并非是产权证和金钱可以买来。而是这种守护财产和金钱的行为传递出来的情绪传递开来,造成一种“总有一天我会……”的心理而广泛地不安全。

今晚是住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晚上,也是三月的倒数第二央。简单的总结小区就是:信号不好,物管很贵,经常停电,房东变态的小区。让我留恋的就是物管妹妹和住在本单元四楼的老人,总是在他们离开电梯前对我说:我们下了哦,小伙子慢走……

还记得去年去有油菜花后感冒的经历。今年就稍微赏玩,分别一次明媚的下午和宁静的夜晚。想不到在附近居然就有,实在是难得。在搬离之前游走一圈才得知这里算是城乡接合部了。只是我们一直在外部,从来没有进去过。油菜花附近就有尘土很大,公路很窄,车速很快的公路;人流很大,宽度很小,楼房很破的巷子。我不禁感慨,住在这里估计很便宜。

明天送走彪哥,彻底搬家。开始另一种生活。

租房下面的野花和宜家里面的假花一样美丽。